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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垃圾场,不要关注。

法扎/莫萨无差/现代au


有趣的是,他是自甘堕落的。

和大部分在阴沟里生活的渣滓不一样,他有着优秀的学历、一副好嗓子、招人喜爱的漂亮脸蛋还有非比寻常的天赋——不论哪个都可以让他过上不一样的生活。

但是他却沦落到这个地步,仅仅在公园的长椅上有着一席之地,唯一的财产是一卷报纸,夏天拿来驱赶蚊子,秋天塞在衣服里保暖——他还没有经历过一个流浪的冬日,而他也毫无准备。

他靠那些微小而不稳定的施舍度日,热爱阳光、猫咪和一切美丽的东西。哪怕身无分文,肮脏落魄,却快活的仿佛王子。路人偶尔会为他扔下一点钱,也有人因为他随意哼哼的小调而驻足半晌。

所有试图跟他交谈的人都无果而返,他只会对你微笑,一言不发的微笑。他底子不错,纠缠打结的乱发和肆意生长的胡子也遮不住那双漂亮眼睛,干净的像幼鹿,包含着全意的信任和没来由的快乐。

萨列里找到莫扎特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形,他还记得第一次听说莫扎特的情形,媒体大肆宣传那位神童是多么的不同凡响,他是上帝的宠儿,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他出现在所有电视节目报纸头条上,论坛里也全是关于他的讨论。

那时候萨列里开始学习音乐没几年,比他还小几岁的莫扎特在一夜之间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后来媒体点评他是二十一世纪第一个“现象级人物”。

当年选秀节目才刚刚兴起, 萨列里和老师一起看这个新鲜的电视节目,年幼的萨列里盯着电视上那个聚光灯下的孩子,仰慕他的天赋。从那时起,萨列里开始没日没夜的练琴,希望能企及莫扎特的高度。

年幼的萨列里发誓要与莫扎特站到同样的位置,在媒体新闻上与莫扎特相提并论,在ICMA的领奖台上举起奖杯。

可十几年过去,萨列里功成名就,再回头寻找莫扎特的时候,他突然发现,神童阿玛迪乌斯已是过去,莫扎特成为了人们记忆中落满尘土的名字。

就连莫扎特的社交账号都很久没有更新了,上一次更新还是一年之前,他宣传自己的演奏会。转发和评论都寥寥无几,连影视明星们的零头都不如。

萨列里动用圈中的人脉找到莫扎特的经纪公司的负责人,这才知道他在那一场演出之后就毁约离开了经纪公司。公司的负责人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他硬要退出,毁约金让他把这些年赚到的钱都赔进去了,我们本来只是想吓吓他,让他放弃离开的念头,结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卖了房子和车,把钱转到了经纪人卡里,从此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于是萨列里请了他的经纪人见面,那个干练的女人当他是想跳槽,一见面就热情地介绍了他们公司的团队和资源,萨列里完全没机会表明自己的来意,她说完,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萨列里先生,凭您的外貌和才华,加上我们的专业团队操作,您肯定能在娱乐圈有一席之地。”

萨列里这才有机会说话:“我其实是想问关于莫扎特……”

提到莫扎特,那个女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他本来能成为举世瞩目的巨星。”

经纪人说起莫扎特有一肚子的抱怨:他不服从公司安排,在活动上从不肯照着团队要求他的做,而且口无遮拦,把团队建立起来的形象毁了个一干二净。

仿佛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今天一股脑的卸了出来,萨列里才知道原来在舞台之外的莫扎特是这样的性格,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萨列里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追寻的人并非屏幕上那样完美无缺,有着数不清的小毛病,褪去天才的外衣,莫扎特只是个普通男孩。

这却让萨列里觉得一切都没那么遥不可及了。

经纪人最后叹了口气总结道:“他做个摇滚明星也许更合适,我们的所作所为说不定是在伤害他,可市场决定了一切,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都希望他过的好。”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女人低下头去,像是喃喃自语。

通过经纪人,萨列里了解到,莫扎特的父母都去世了,但他还有一个姐姐。

其实萨列里对莫扎特的姐姐有些印象,早年莫扎特始终是和姐姐一起演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姐姐就不再出现了。萨列里当时没有太在意,媒体也更多关注的是年幼的弟弟,现在想想,大概是家里负担不了两个孩子去各地演出的费用,所以放弃了名声不及弟弟的她。

经纪人帮他联系到莫扎特的姐姐,他姐姐已嫁为人妻,但依旧美丽动人,如果当年没有放弃,即使不当音乐家,在演艺圈也能有很好的出路。

莫扎特的姐姐是个相当温柔的女人,说起弟弟时语气和眼神里充满了骄傲:“……那时候他才四岁,话还有点说不清楚,叫姐姐的时候总是说成‘甲甲’,可他是音乐天才,只要听一遍曲调,就能从头到尾弹下来,他还自己写了一首曲子……”

这个温柔的女人说了很久,最后她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不好意思地对萨列里笑笑:“抱歉,萨列里先生,我是不是说了太多没用的。已经很久没人问起他了,在我上学的时候,每天都有人趴在教室门口,只为了看一眼莫扎特的姐姐。”

萨列里想问她,她没有嫉妒过莫扎特吗?明明拥有一样的才华,却只能把一切都让给弟弟,而她只能是“莫扎特的姐姐”。他没问出口,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从莫扎特的姐姐这里了解到,莫扎特有好几个月都没和她联系了,不过自从他们父母去世之后他们就很少联系,莫扎特的姐姐还不知道莫扎特已经离开了经纪公司。

线索在这里断了,找到一个音讯全无的普通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在萨列里即将放弃的时候,他又一次在媒体上看见了莫扎特的消息,只是这次莫扎特不再是聚光灯下有无限未来的天才,曾经的音乐神童沦落成街头流浪汉,网络上一片唏嘘。

所幸那地方离萨列里家不是很远,于是就有了开头一幕。

萨列里挤开围着莫扎特看热闹的人群,莫扎特对他露出友善的微笑,而他拉起莫扎特,拽着他跳过长椅,穿过绿化带,周围的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那好像是萨列里!”

人们这才开始追赶他们,快门声在他们背后响起,萨列里头也不回,咬着牙带莫扎特一路狂奔,像是要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星球,永远也不回头。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了,萨列里打开车门把莫扎特塞进副驾驶,开车夺路而逃。

萨列里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他一路上都气喘吁吁,心脏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到家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手机像疯了一样震了一路,萨列里看都不看直接关了机。

他不敢打开手机,他能猜到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拉着莫扎特狂奔的视频,更能猜到经纪人给他打电话会说什么。

可他看见莫扎特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都不见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莫扎特带回家。

萨列里看着坐在门垫上的莫扎特,莫扎特无论如何不肯踩上他的地板。他们僵持了一阵,萨列里只得让步,任由他把塞在衣服里的报纸掏出来铺在门口,之后坐在那里发呆。

“莫扎特,你知道我是谁吗?”萨列里试探地问他,新闻上说莫扎特不会回应任何人,他本来没抱希望,但是莫扎特却看着他,露出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萨列里”。

他的声音沙哑的过分,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了,萨列里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莫扎特犹豫了一下,接过去小口嘬饮。

“你认识我?”萨列里有些惊讶,但这次莫扎特没有再和他说话,只是专注地盯着他放在客厅中间的钢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萨列里问道:“你想弹钢琴吗?”

莫扎特像是要点头,可他迟疑了,又摇摇头,将脏兮兮的手握拳藏到背后。看到这一幕,萨列里心里说不出的悲哀:“如果你想的话,我家的浴室可以借给你用,我也可以给你找一些换洗的衣服。”他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站起来脱了鞋,他的脚也脏兮兮的,这让他显出窘迫的态度,萨列里给他拿了一双拖鞋,莫扎特又犹豫了很久才拿过来穿上。

萨列里这才将他领到浴室:“这条毛巾给你,我去买点东西。”

安顿好莫扎特,萨列里探头看了一眼楼下,媒体都围在院子外面,刚一露头就有无数闪光灯亮起,萨列里连忙缩回了头,他也是很有名气的音乐家,但这个架势真是第一次见,拿出私下用的手机给熟识的便利店打了电话。几分钟后,门铃声就响了起来。门外便利店的店员对他露出坏笑,他和萨列里认识了很久,知道怎么躲开媒体悄无声息地从后门绕进来。

小店员用看好戏的表情打趣道:“你还是头一次被媒体搞的这么狼狈啊。”萨列里听见浴室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随便应付了两句,急急忙忙往浴室走。

莫扎特把门打开条小缝向外看,他头发湿漉漉的,还打着颤,这让萨列里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把握莫扎特现在有多少自理的能力,莫扎特在外面独自流浪太久了,萨列里不敢想象人一年不和其他人说话会造成什么后果。

“你需要帮忙吗?”萨列里轻声问道,“浴霸在你左手边的墙上,不打开会感冒的。”莫扎特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门缝开大了些。萨列里走进去打开浴霸,看见只有地面和洗手台有一点污水,浴缸里面连水渍都没有,萨列里瞬间就猜到了一切:“你去浴缸里洗吧,不会弄脏的,别担心。”

萨列里打开花洒,调好水温,莫扎特站在他旁边看着他做这一切,赤裸着,毫无掩饰的意思,他因为弄脏萨列里的房间而感到羞愧,可对于自身的赤裸毫不介意,像是生活在荒野的小兽,或者未偷吃禁果的亚当,自然而然地展示这一切。

得到萨列里的示意,他跨进浴缸乖乖地蹲在里面,方便萨列里为他冲洗,冲掉身上的污垢之后,莫扎特皮肤本色露了出来,黯淡的金发也恢复了光芒。

萨列里在手上挤了点洗发水,给他洗头,莫扎特的头发上大概还带着他逃离都市生活时没洗掉的发胶,刚开始摸上去有些硬邦邦的,但是洗开了就柔软地垂下来,他发丝细软手感极好,让萨列里忍不住多揉了两把。

洗完澡已经很晚了,萨列里把刚刚买的睡衣和内裤递给莫扎特,莫扎特乖乖穿上,然后视线又瞄上了钢琴。

“你想弹钢琴就弹吧,我先去做饭。”

萨列里走进厨房,打开之前关掉的手机,大量信息涌入让他的手机卡了几秒,他看见经纪人打了几十个电话,萨列里关掉那些消息,给莫扎特的姐姐打了电话。

莫扎特的姐姐显然早就看见了新闻,她没有过多评价这件事,萨列里表示会暂时照顾他,那个温柔的女人也只是回应道:“有你照顾他我很放心。”

萨列里不太理解莫扎特的姐姐为什么没问他怎么带走了她弟弟,也不懂她为什么对只见过一次的自己这么放心,不过他暂时没功夫操心这些,放下电话,他拿出食材,莫扎特在外面流浪了太久,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又要好消化,有营养,对于一个单身男人的厨房这些要求可有点高。

最后萨列里煮了一份瘦肉粥,莫扎特的姐姐说过他不喜欢葱的味道,萨列里一点也没放。

等粥煮好的过程里他给经纪人回了个电话,经纪人一上来就大吼大叫了半天,萨列里安静的听完,然后告诉经纪人他这个月的活动都要缺席。

经纪人那边没了声,久到萨列里以为对面已经挂了电话才传来回复:“我知道你喜欢莫扎特很久了,但是也不至于为了追星做这种傻事吧。”

萨列里想:他懂什么,他们懂什么。

他何止是喜欢莫扎特,他这一生都在追寻着那颗遥远的星星,希望有一天能和他并肩而行。

在那一天到来的之前,他不可能就这样看着星星坠落。

正想着,一阵悠扬的乐声隐约从客厅传来,萨列里关小了火,那样轻盈的快乐让他沉浸其中。

萨列里倒不惊讶他还会弹钢琴,莫扎特认得他,自然还记得音乐。只是很多地方萨列里都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离开经济公司在外面流浪。

对于莫扎特认识自己这点,他也是国际上很有名气的音乐家了,莫扎特知道很正常,只是莫扎特在这个状态还能认出自己,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不过现在问也无济于事,莫扎特不会回答他,萨列里把粥盛出两碗,又煮了两只鸡蛋,把粥和鸡蛋放在餐桌。

然后他走向客厅。

多么令人愉快,多么令人嫉妒的音乐啊,即使再这样的状态里,莫扎特依旧能创作出如此愉快的音乐,痛苦无法影响他的灵魂,在听到莫扎特弹奏的时候,萨列里就知道了,他依旧没有追上莫扎特,莫扎特还是遥不可及的星星。

我们总在注视着星辰,可我们如何分辨那是反射着光芒的行星还是遥远的太阳呢?

总有人去靠近那颗星星,不管历尽艰辛最后得到的可能是一整个星球的尘埃或者在靠近的那一瞬间被高温焚尽——他会一瞬间被汽化,尸骨无存,他清楚但还是义无反顾。

萨列里就是这样追逐着这颗星星,追逐着他遥远的太阳。

静静地听了很久,一曲终了,萨列里这才开口:“莫扎特,来吃点东西吧。”

莫扎特没了之前的畏手畏脚,他的头发乱蓬蓬地支楞在脑袋上,从琴凳上站起来的姿势还有着少年人特有的轻盈。

饭桌上,萨列里告诉他:“我给你姐姐打了电话,”莫扎特抬起头,显然很在意,“我告诉她我会暂时照顾你一段时间,如果你想回去我随时可以送你回去。”

莫扎特摇了摇头。

“你想呆在这里吗?”萨列里不确定的问。

莫扎特小幅度点了点头。

“你可以在这里呆到你想回家为止,这里有很多空房间,你住多久都没关系。”

莫扎特对他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萨列里有种奇妙的感觉,他们好像在这瞬间都松了口气。

等这阵风波过去了,萨列里给莫扎特买了几件衣服,带着他去了医院,莫扎特终究也只是独自生活了几个月,这段经历没有对他产生永久的影响,没多久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于是萨列里终于问了他困惑依旧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和经纪公司解约?”

莫扎特仿佛早已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艺术已死。”

萨列里不懂他的论调,他当然知道艺术终结论,黑格尔说:艺术已死。可艺术不会灭亡,就像尼采也曾经说过:“上帝死了”,也并非是宗教即将灭亡的意思。

莫扎特相信这个吗?他相信艺术会走向终结?他会觉得艺术已死就自暴自弃吗?

莫扎特不该如此,他的创造呢?他的音乐呢?他的爱呢?

莫扎特看出萨列里有很多疑问,他接着说:“萨列里,爱不再是必需品了,这个年代艺术的形式很难再传递情感。人们爱的不是我的音乐,而是一个噱头,能让他们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找到谈资,能让他们因为没有天赋而原谅自己。”

“你是因为这些而放弃音乐的吗?”

“如果你一生都在高声呐喊,希望人们理解你,而他们从不在意你在表达什么,而是惊讶于你能喊出多么大的声音。你始终在说话,可你和哑巴无异。萨列里,我没有放弃音乐,我只是没办法对着他们演奏音乐了。”

萨列里看着莫扎特,一时哑然。他该知道,他当然知道,莫扎特一生都那么骄傲,永远不会低头。他不屑于那些流于形式的虚假名声,他要的是爱,是人们能听到他的音乐而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

当他的音乐成了谈资,成了标榜自己高雅趣味的道具,这不是莫扎特创作音乐的初衷。

萨列里又问了另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见面哪天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莫扎特这次抬起头来,他笑了:“因为我爱你,萨列里。”

萨列里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更多的问题在他脑子里盘旋,他不知先问哪个好,而莫扎特问他:“你爱我吗?”

萨列里把他所有的问题都抛到一边:“是的,莫扎特,我也爱你。”

于是他们隔着五线谱接吻,薄薄的纸面被热气沁软,他们渐渐感觉到对方的唇形和温度。

最后莫扎特说:“我们来弹钢琴吧。”

萨列里说:“好。”

于是他们开始弹钢琴,这音乐不知从何开始开始,也不会终结,像是他们的爱情一样。




后记: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想毁了莫扎特的萨列里,也没有不论如何都积极向上的莫扎特,我想很久这样算不算人物崩了。

但是我歪门邪说自有道理,人物性格是构建在故事上的,而不是凭空生成的,法扎里萨列里需要皇帝的庇护,他不能让莫扎特抢了他的风头,所以他想除掉莫扎特,也痛恨自己毁了莫扎特。

而在我的故事里,他很小就知道莫扎特了,可以说他在学音乐的很多年里都是听着莫扎特的成就长大的(在信息不发达的十八世纪肯定做不到这点),他嫉妒莫扎特这毋庸置疑,但他们相遇的时候没有直接的竞争关系,而莫扎特已经毁了自己,他此时对莫扎特的感情只有对于天才自毁的不解和于心不忍。

萨列里热爱音乐,他不会希望莫扎特这样度过一生。萨列里也有他的骄傲,他想打败莫扎特。

这是我故事的设定。

而另一方面关于莫扎特,十八世纪时他在权利的打压之下不肯低头,但他依旧有听众,如果在当今这个年代呢?

这个利益至上的年代,实力拼不过流量的年代,莫扎特不会屈服于权利,必然也不会屈服于舆论。他会愿意包装自己去迎合观众吗?我觉得同样不会。

我设定里的莫扎特并非自暴自弃,他只是累了。他想要离开,结果发现他无处可去。

互联网的优点和缺点同样大,这个时代莫扎特没必要在巴黎闯不出名堂就去维也纳试一试,互联网的存在能让他一夜火遍整个世界,但当他在网络上无人问津,那差不多就等于在世界上无人问津了。

他不愿意通过人设和营销宣传自己,穷途末路,远比十八世纪的时候更加绝望,而在绝望之中他做了什么呢。

在文中我没有写到,但在我的设定里,他出现在萨列里家附近并非巧合,他知道萨列里,感谢互联网,也知道萨列里懂他的音乐。实际上他是想去找萨列里的,最开始他还能住上宾馆,但后来他把仅剩的一点积蓄花完了。

他联系不上萨列里,只知道萨列里住在这个城市,之前他一直在往这里走,他已经过气几年了,没多少人看到一个路人眼熟联想到自己几年前喜欢的明星,但到了这个城市,他在这里呆的久了,被附近的人发现他长得很眼熟,时间长就被认出来了,于是萨列里找到了他,故事在这里其实就已经圆满了。

我不知道人在一年不跟人交流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搜了一下也没有搜到确切的资料。所以我的设定是他回到了一种很原始的状态里。

他还记得萨列里,还记得音乐,这些是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不会忘。剩下一些东西他忘记了,或者说不打算回忆起来,莫扎特觉得很痛苦,因为无人听到他,艺术无法传达感情了,所以他觉得艺术已死。

但萨列里还能理解,他看见萨列里来找他的时候就知道了,在萨列里的照顾下他慢慢恢复,之后我想他应该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迎合观众,但这次没关系啦,这次他有萨列里了。

这是就我想写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萨列里拯救了莫扎特,希望人物性格没有让您觉得很难以接受。

感谢您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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